Wednesday, November 4, 2009

龍應台教授在新書《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演講會上接受的訪問。

http://tw.aboluowang.com/news/2009/0920/144187.html
《 那個時代,每一個小小的、看起來毫不重要的、片刻的決定,都可能是一輩子命運的轉折點。所有的生離死別,都發生在某一個碼頭……上了船,就是一生。》

《 一個時代,一個社會,一個國家,很可能有負于一整代人……欠他一生一世,欠他整個回不來的青春,而且絕對無法償還。》

《 你跟我這樣的後生者,惟一能夠為那個極其殘酷的時代所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靜止的時刻,拋開所有你以為重要的事情,用最謙卑、最柔軟、最慈悲的心,聽吧。》

《 如果你有機會看到敵人的傷處,就不會有戰爭。如果你知道你的敵人痛在哪里,你就拿不起槍來。只有當你了解了對方的痛苦,才能對一些行為、一些思維有新的認識。你再作的價值判斷,才能夠更接近真實。》

《 很多人寫“一將功成”,這很重要,但這本書,寫的是“萬骨枯”。寫完這本書後我特別平靜,我感覺這是我用文學上的一炷香,為那些60年前被時代踐踏、曝尸于荒野的人上的一炷香。》

《 向所有被時代踐踏、污辱、傷害的人 致敬。》

……龍應台

6 comments:

  1. YouTube 網站:60年從沒問過對方,痛在哪裡?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5DqjiDdEic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網站:
    龍應台:《大江大海》是一把溫柔的鑰匙

    北美洲有這本書的書店,可惜暫時庫存不足……
    https://www.chinesebookonline.com/Chinesebooks/BookDetail.aspx?Code=CA01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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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Looks like an interesting read for us who also experienced a smaller version of 1949, the Vietnam war that ends in 1975!! I probably will get the book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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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he civil war that we experienced in Saigon was more 'civilized' than what had happened over there in 1949, though I can't speak for the rural villagers. The overall impact was also less significant, but the pain of families separations is indeed similar.... Damn the wars!

    《國家就好像一副機器,國民則好像機器內部的組件、螺絲。 一個國家的整體,往哪個方向走,跟裡邊的螺絲釘怎麼思考是有關系的。當國家傾向不公、邪惡的時候,國民是有責任去基於本身的良知而嘗試把國家糾正過來,而不是盲目地跟從,否則整個機器就會倒塌,國家就會崩潰。》
    那個時代的年青人最大的悲哀是根本沒有機會去思考、去選擇,而領導人就這麼不負責任地把整個世代的年青人送上不歸路。

    Fortunately I had a chance and a choice..., but regrettably didn't do en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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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在多倫多時認識了一位世伯,他年輕時非常愛國,當年中日戰爭,他滿腔愛國熱誠,年紀輕輕就投伍打鬼子。後來隨著部隊撤退到中越邊界,戰爭結束後就滯留在越北,1954年日內瓦會議後又南撤到越南,後來再輾轉來到多倫多。當年我口水多過茶,所以他頗喜歡跟我講他年輕時的行軍典故,例如怎樣打單發槍啦、紮草鞋啦、打綁腿啦、豪飲燒刀子啦等等。。。其實聽來聽去都是同出一轍,所以我很多時都是聽嚟俾面多過真係有興趣。不過他頗好杯中物,幾杯下肚就不停的喃喃自語:「我對得住國家,國家對唔住我。」

    朱世伯走了已經好幾年了,現在追溯起來,酒後吐真言,他當年說的可不僅僅是醉話,更加是一個被遺棄的老兵對一個時代無可奈何的控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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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有個同學說我們應該慶幸自己現今有國可愛,而不應該拿國家對唔對得住誰來說。
    該同學也說我們這些從越南逃出來的人,轉身就來到西方社會,理應感激當年的動亂才對。

    每個人的判斷力往往都是很主觀的,而且和個人的出身背景、教養、人生經驗、和現時的生活環景有直接的關係。

    我生不逢時,沒有在抗日戰爭打鬼子,更加沒有那種為國家拋頭臚、洒熱血的慷慨激昂氣魄,但我尊重朱世伯的醉話,因為我知道那是他用一生人最珍貴的青春換回來的。

    我當年在馬來西亞保羅登加島的難民營遇見一對夫婦,他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坐在碼頭旁邊的海灘,面對大海,風雨不改。據其他人說他們在投奔怒海途中遇上海盜船,女兒被海盜虜走了,所以兩夫婦終日癡癡呆呆的候在碼頭,希望奇蹟出現。假若你今天遇到這對夫婦,你可以跟他們說很感激當年的動亂嗎?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一家人完整地在自由世界生活。但我要感謝的不是當年的動亂,因為我清楚知道,和我的幸運互相映照的背面,是淹沒在大海裡數不清的戰爭遺民。

    說到這裡令我想起兩位不幸的同學:劉國鈞和陳勤英。

    初中時有段時期劉國鈞、方志捷、黃有為、陳士新和我相當老友,劉國鈞在知用健康園長大,與李國英、黃有為是青梅竹馬,他為人很沉靜低調,是那種與世無爭的人。聽說當年他乘搭的是頭頓出發的 VT-337,船出發後不久就因超載加上大浪而沉沒了,因為當時一同出海的還有其他船隻,所以 VT-337 是少數有目擊者親眼目睹的沉船之一。後來我在保羅登加島有遇見一位 8D 班籃球隊的成員鄧同學,他也是目擊者,他講述了許多我寧願永遠都不知道的事。

    西貢變色後,我和李國英、陳勤英、鄭錦義、徐錦安、顏漢基、朱健全等組成另一個「Tà Tà」黨,年青人十八廿二,每個週末的大事就是 Tà Tà 蕩街,週六晚在鄭錦義家集合蕩同慶大道,週日下午再在徐錦安家集合蕩 Mini Rex 一帶,都是人山人海人望人,非常低消費的娛樂。後來陳勤英幾個週末沒有出現,我們到他家探訪才得悉他已「潛水」走了,初時大家都很樂觀,還取笑因為這個緣故可以藉口探訪他那長得娟秀標致又談吐大方的姐姐,後來日子慢慢地流逝,勤英訊息全無,大家才意識到這個殘酷的事實。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有人說劫後餘生的人身上會附著很多亡魂的精神,我們可能不致於斯,但這些心痛的前塵往事,往往會提醒我戰爭的可怕,和自由的珍貴,並不是一場歌舞陞平的慶典就可以掩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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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reminded my buddy 黃啟中他的 favourited movie《滾滾紅塵》; a movie with an excellent theme song:
    http://cheeyungclassof75.multiply.com/video/item/27/27

    or click these links: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o6RyR4YWi0&annotation_id=annotation_362060&feature=iv
    (Movie clip with caption: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SMiCiSE8ck&feature=related )

    滾滾紅塵 - 陳淑樺
    作詞 / 作曲:羅大佑

    起初不經意的妳 和少年不經世的我
    紅塵中的情緣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想是人世間的錯 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終生的所有 也不惜換取剎那陰陽的交流

    來易來 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 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本應屬於妳的心 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為只為那塵世轉變的面孔後的翻雲覆雨手

    來易來 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 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於是不願走的妳 要告別已不見的我
    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滾滾紅塵裡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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